割派团派争议|香港反政府阵营大变节|区诺轩心理之试探|社会层面瓦解新开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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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,香港反政府阵营出现重大决裂!四名在「35+初选案」被拘捕的反对派领袖,包括区诺轩、赵家贤、林景楠等,转为控方证人,为政府控告另外四十多名昔日战友煽动叛乱作供,引发阵营内部巨大争议。

首位出庭的区诺轩惹来很多指责,骂他是二五仔、笃灰狗,也有人为其说项,反政府阵营分裂成两派,可称之为「割派」和「团派」,割派主张与出卖队友的叛徒割蓆,团派主张以团结为大前题,应该谅解。更多支持者是无凌两可,选择沉默,不明白为何昔日「手足」会变成叛徒?无论割派或团派都有理据,谁是谁非,对阵营以外的人亦毫无意义,反而由区诺轩所引发的阵营决裂,对香港反政府运动今后的发展,更引起笔者的关注。

区诺轩突然做出如此争议的举动,有人认为他是为获取减刑,有人认为他是政敌早已安插的卧底,也有人认为他是好心做坏事,中了敌人圈套,这些可能性都存在,但笔者认为都不是根本原因。令一个阵营内的中坚份子为个人利益左右,做出如此多战友反感的行为,背后必定存在某种更根本的心理因素,那就对香港历时二十多年的反政府运动的彻底绝望,甚至怀恨自己被整场运动出卖。

这种心理状态一直为反政府阵营的主流意识所忽视,或者刻意回避,大部份反政府阵营的媒体、平台,过去展现的,无论上层领袖或下层群众,都是一种不屈不挠的面貌,就算有过软弱,思考后也会重新振作。人性真的如此一面倒吗?区诺轩展现的反差,就像一盘冷水,泼向所有反政府阵营的支持者。

区诺轩的行为早已有迹可寻,过去两三年他在个人社交平台发表过不少感想、见解,简单概括,他「从来是个相当和理非的人」、「没有大家的刚毅」、「困在失败提出不到出路的现实」、「迂腐的读书人」、「远远在主流世界」、「不能于学术界生存」、「每日生活于惶恐之中,已经超过可以承受限度」。引号内文字都是他自己形容,横跨2020-2021年投入初选案至被国安拘捕、控告。

团结平安金科玉律

从中不难感受到他的软弱和无力感。香港反政府阵营光谱中,区诺轩可归类为绝对的「和理非」。和平理性、非暴力,从来是他想走的路,也是他想香港反政府阵营走的路。从文里行间不难感受到,对香港社会、民生的一些问题,他是真心希望出一分力去改变的,并且希望群众能够「并肩同行,坚持到完场」,他认为「民主运动不是要国师,而是要更多愿意参与的建立者」,总的来说,就是想更多支持者参与运动,就像他,就算已远赴日本留学,亦毅然回港投入初选。

可惜是,这场走了二十多年,希望改变香港的反政府运动,却愈走愈偏离他的理想。笔者觉得,区诺轩心目中可能会认为这种「偏离」的祸首正是「团结」。或者,反政府阵营想不断壮大自己的力量,「团结」成了金科玉律,核爆不割蓆、不捉鬼、不搞分裂,成了长期高举的口号,衍生出容纳百川,几乎做甚么也被接纳的共识,把整场运动变成一个大酱缸。

酱缸里,理论矛盾的「和理非」与「勇武派」,可被醃成「和勇不分论」,逃亡被说成走「国际线」,移民只是逃难,不是舍弃他们「好撚钟意的香港」。人身安全至关重要,「最紧要平安」又成另一条玉律,为此认罪,没问题,反政府杂货店「阿布泰」贴出国庆贺词,是曲线回敬,也没问题。在这种从领袖到群众,上下共建的「团结与平安」社会共识下,作为反政府阵营一个较后冒起的新生代,人微言轻,区诺轩没能力扭转局面,只能跟着大队走。

时空错位的大酱缸

他内心深处或许会想,如果逃亡是走国际线,移民是保平安,通通可成为阵营接纳的政治论述,他当初不留日升学,返港投入初选,惹来一身「煽动叛乱」的霉气,岂不做了大蠢蛋?政治领袖逃亡或许说得过去,但大量支持者跟着移民,那是甚么政治策略?如果清末大部份中国人也移民,还会有后来的辛亥革命?

当然,路是自己选,也有责任承担后果,但这条路亦非区诺轩一手建造,而是整个反政府阵营,从领袖到群众共同铺设。这条他本来寄予希望的路,在「团结与平安」总路线下,早已铺得面目全非,只是个人学识、能力有限,只能跟着大队「困在失败提出不到出路」的大酱缸里,无力地「嫁鸡随鸡、嫁狗随狗」等待命运的安排。

从政者在支持者心目中,通常只有美好及坚毅一面,区诺轩属少数会表现软弱的一个,社交平台上,他会诉说生活上的种种困难,包括付了很多保释金,「过了大半年风雨飘摇,连维持生活都困难」,也会因为不能庆祝结婚纪念而自责、内疚。他会告诉你,经济学家杨小凯曾入狱十年,狱中苦学成才,却殁于55岁,表达他对前境的担忧。如果生命有限,为一场反政府运动而长期下狱,到头来享受不到成果,人生又有何意义?

从这些文字看到,区是个有理想,但也会关顾自身利益的政客,而且毫不忌讳地告诉你这个事实。这种性格,如果投入九十年代和理非主导的政治运动,应该会更合乎他理想,可惜时空错位,他置身的是一个混杂了本土主义、勇武派、和理非等,又以「团结与平安」为总路线的大酱缸时代。

变节者清算总路线

更令区绝望、沮丧的是,即使反政府阵营在政治力量上已经接近完全瓦解,但在社会层面,这条「团结与平安」的总路线仍然在发热,坚决反政府的共识坚如磐石,逃亡领袖,移民群众,时刻不忘宣扬反政府情绪,把区仍然身处的地方说得千不好万般坏,他们可曾想过区心底里是何滋味?

区可能会反问:这样是要留下来的人沿着那条总路线前进吗?要把政治运动外判给留下来的人吗?是否想等他日运动成功,又返回香港享受政治成果?走国际线及移民,深层逻辑其实亦不过是关顾自身最大利益(平安)罢了,弃下因种种原因未能离港的战友,以他们的「受难」继续为反政府意识拱火,其实跟区诺轩为保平安,转做控方证人,又多出多少寸道德高地?自私,人皆有之,兄弟爬山,各自努力,说是好听,但当兄长在外国安心舒坦地走国际线,弟弟则留在香港过着风雨飘摇、惶恐的生活,有可能不去计较吗?

区诺轩要计较的就是这条阵营上下共建的总路线,那明显是一条集体误判的路线,正是它把整场政治运动推到目前绝境,把他的人生推向风雨飘摇,连维持生活都困难的境地。区诺轩心中的怨愤,其实不难理解,来一次彻底的变节,看看这些倡议者、参与者,在自身利益与阵营团结之间,能否放下自身利益,拥抱团结?还是一切只是虚伪的表面和谐,面对利益受到巨大威胁,看不到前境时,只会自己顾自己,撕下团结的面纱?

叛徒其实是复仇者

与其说区是叛徒,倒不如说他是复仇者,他是来清算自己一直跟随的阵营与支持者,因为在他心目中,这场运动已经失败了,起码在他有生之年不会看到成功,它没法达成任何当初提出的政治目标,它令阵营的生存空间几近消失殆尽,无数政团瓦解,连维持基本生活的从政之路也全数断裂,同时一如概往的,阵营内没有人能提出任何出路。笔者以为,这个失败根源是阵营对政治论述及行动缺乏严谨统合和规范,过份强调团结与人数力量,最终区诺轩的变节自动引爆分裂,因为像他这种较会为个人利益着想,容易软弱、绝望的人,踫上大酱缸中的某些人、某些理论,本来就会发生冲突。变节与分裂,其实早已埋下伏线。

区诺轩的举证誓将令初选案中人之间出现更多利益矛盾,亦将更多阵营中人卷入其中,已知的包括某媒体曾借出场地供初选开会,某些人曾派代表列席会议等等。今后难料还有多少人会为自身利益,变成第二个区诺轩,到时阵营内到处是割破的蓆,你声讨人,人声讨你,互相声讨或将令香港政治逐渐冷却,就像六七年政治风暴后,社会对政治渐变冷感。这或许会成为压跨整场香港反政府运动的最后一根稻草。因为一个区诺轩,「团结与平安」的总路线已走入死胡同,面对内部变节,继续高举团结,不声讨不割蓆,会令变节变成没有成本,可能引发更大规模的变节。大力声讨快速割蓆,则势必走向分裂,消磨群众的意志。

9 则留言

  1. 最近有某些意见话需要对肇事者等宽容处理, 坊间的相关言论展现了某些人对有关对家的性格摸索非常天真, 根本不清对家底蕴, 人家是枪杆子洒热血打出来的, 底线若被侵犯, 从来不会手软, 假若肇事者不走和理非, 现在当然后果自负, 枉论什么条件叫人宽容处理? 本人实不明白为何某些群体仍未知悉自己在国家上的位置, 仍在不同层面软对抗搅小动作, 主因可能是二千年初废中史换通识引来的导火线, 再回望过去三十年, 鼓动派或已经在回归前后布下天罗地网,与对家相互博奕了

    1. 区诺轩的指证,将会给戴耀廷很大压力,由于指证十分具体、仔细,戴要免罪十分困难,除非想法子将罪责往外推向别人,否则可能面对很长的刑期,赔上一生。如此,在自身平安与阵营团结之间,他就要作出取舍。由于戴是反政府阵营的重要理论建立者,影响无数人,他的取舍将很大程度地主宰整场香港反政府运动的兴衰。

      1. 我睇得比较简单!好多议员因为勇武派嘅出现,怕失去议席或薪金!只好被迫参加初选,将捆绑喺呢头驶向悬崖嘅马车上面!明眼人一睇就知初选系操控选举结果有法律责任!只能够话佢哋一班人太过天真目中无人!

        1. 所以这就是这班所谓”和理非”的议员恶毒之处,明知”勇武派”的恶行,依然为了个人利益不割蓆,请问他们的良知去了那里,他们所谓 为了香港究竟是什么?

        2. 点解初选系操控选举结果?建制派以前都搅过,点解又可以?细过读书有冇玩过学校举办嘅模拟选举?咁又算唔算操控选举结果?

          1. 黄丝永远都系扮傻, 对佢地不利嘅野永远当唔知, 以为人地都好似佢地咁蠢。而家政府告呢班垃圾, 唔只系因为佢地搅初选, 而系佢地根本嘅目的系合谋透过初选意图争取更多议席, 以阻挡财政预算案等方式瘫痪政府。

          2. 买西瓜刀并唔犯法, 但系如果有人为左劈友而去买西瓜刀, 就系犯法, 意图伤害他人身体。而家已经有黄丝”自己人”转做污点证人, 加上当日嘅会议影片, 证明佢地当日”买西瓜刀”嘅目的系为左劈友!

    2. 政府对2012年非法占中嘅搅事者宽容, 结果就导致个个都以为政府唔会追究, 咁2019年嘅暴动时, 就可以不顾后果咁破坏、打人、放火。

      到左今时今日都仲懒中立咁要求政府宽容处理黑暴嘅, 根本都系黑暴嘅同路人、帮凶。

    3. 寛容? 这跟本是开玩笑。19年暴动遗祸香港极深,到现在的黄人黑暴最多认为自己是输了,不是错了。这班带头的人,到现在仍欠香港人一声道歉,说做错了。香港的新一代,差不多七成人都被黄黑暴的言论洗脑,甚至去到是非不分,仍坚信陈彦琳周梓乐是警方杀的,马鞍山火烧人是假的,罗伯是被自己人掷死。

      坦白说,我对香港前景是悲观的,到十多二十年后,社会的主要力量是新一代时,我不能想像这班是非不分的人会如何操控谎言,去实现他们恶毒的思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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